2025年5月23日上午，北京师范大学张欣副教授在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333教室顺利作了题为“孕期污染暴露、认知能力与性别差异化的亲代投资”的讲座。

主讲人：张欣副教授

       已有研究表明孕期空气污染暴露会对胎儿发展产生各种影响。然而目前的研究主要关注孕期污染暴露的短期影响，较少探讨长期后果（例如成年后的认知能力）；另外，现有研究主要关注空气污染对胎儿的生物学渠道的影响，但孕期污染暴露的冲击不仅通过生物学渠道影响儿童的人力资本积累，还可能通过家庭亲代投资产生影响。张欣副教授的研究聚焦孕期污染暴露对于胎儿后期发展的认知能力的影响，并关注了亲代投资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以及可能存在的性别差异。

       张欣副教授首先介绍了PM2.5进入呼吸道及血液循环系统的生物学原理，她的研究则基于生物学机制和家庭亲代投资机制两个途径探讨孕期污染暴露的影响。然后，张欣副教授详细介绍了她的研究模型，模型分为胚胎期（即母亲孕期）、青少年期与成年期三个时期。胚胎期空气污染对于青少年期和成年期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分为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间接影响则与青少年期家庭亲代投资有关。由于家庭投资可能是补偿性的（越落后越投资）或加强性的（越优秀越投资），总体影响存在不确定性。张欣副教授的研究基于CFPS的2010年截面调查数据对上述模型进行了计量分析。CFPS的认知能力调查包含字词测试和数学测试。由于认知能力测试对象为10岁以上个体，她的研究识别出了出生于1980-2000出生的个体作为研究对象。该研究的核心解释变量则是出生月往前推9个月（即孕期）的平均PM2.5浓度，为了避免内生性问题，她参考已有研究使用风向、风速以及周边城市的PM2.5构造了空气污染的工具变量。基准研究结果显示，孕期PM2.5暴露每增加一个标准差，会导致字词测试和数学测试分数分别下降0.122和0.170个标准差。

       张欣副教授的研究还进行了一系列稳健性检验，例如改变工具变量构造的半径范围、考虑移民选择、匹配其他时期的空气污染进行安慰剂检验、考虑成长期（0-3岁）的空气污染暴露等，她还控制了其他控制变量和不同固定效应进行稳健性检验。最后，张欣副教授进一步通过异质性分析探究其中的影响机制。异质性分析结果发现，有非独生的女性（尤其是仅有兄弟的女性）更容易受到孕期污染暴露对语言和数学能力的负面影响；孕期污染暴露对于女性的受教育年限以及学业完成程度的负面影响相比男性更大，在家庭教育投资上也存在显著差异。总体来说，家庭带有性别偏见的人力资本投资往往会加剧孕期污染暴露对女孩认知能力的不利影响、同时减轻这些对男孩的影响。

讲座现场

       讲座过程中，与会师生就控制变量选择、访问时期天气的影响等问题与张欣老师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与研讨。讲座在一片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